寒门小福宝:逃荒路上赚麻了是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,由秀然倾力创作。故事以林小麦樊氏为中心展开,揭示了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。随着剧情的推进,林小麦樊氏不断面临挑战和考验,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真正力量。这部林小麦刚出生,便面临灾荒、战乱,全家带着她逃荒。可在她的记忆中,她活不过十日,一家人全都死的死散的散,侥幸活下来的也成林家养女的垫脚石。她既然来了,那养女就死一边去吧。家人受伤?没事儿,她有治愈术。路上没吃没喝?哪能啊!那河里的鱼往岸上蹦,山里的猎物自动送上来,深山里的野果脆甜多汁。吃不完,根本吃不...将让你沉浸其中,无法自拔。
第8章
“阿秀,既然是岳父给的,就收下吧。咱家手上确实没什么钱,就怕有个头疼身热的。等到了落脚处,我再给岳父捎信儿,还他钱。”
程秀的眉头拧紧,眼里有困惑,也有些气恼。
只是,她从不在外头落丈夫面子,心里再不满,也不会表露出来。
小玉反而松了口气,叮嘱了程秀几句,便转身要走。
林五谷把她叫住,为方才揣了她一脚而道歉。
小玉眼睛一下子红了,“姑爷,奴婢没有生气,奴婢只是担心**遭罪。”
林五谷,“你放心,阿秀跟着我,绝对比她留下的强。你回去也提醒我岳父,蛮夷兵会来的,跑吧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!”
小玉很是不解。
姑老爷是县丞大人,他都没收到消息,姑爷为何如此笃定会打仗?
林五谷强调,“小玉,一定记得把话带给我岳父。”
小玉和两个壮汉离开了。
后者的目光一直在林五谷怀里的钱打转,垂涎欲滴。
程秀也看出了点苗头,小声问林五谷,“夫君,你要我爹的钱,是不是防着那俩人?”
“我媳妇儿就是聪明。”林五谷满眼的赞许,“这两人是你爹的随从还是打手?”
“我爹觉得外头不太平,新请了几个护院。今日他怕你不肯放开我,便让其中二人护我来此。”程秀有些踌躇,“你是觉得,若小玉带着这一百两回去,路上会被这两人抢?”
林五谷,“极有可能。”
林小麦:【嘿呀,三哥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,有一丢丢小聪明哦。】
林五谷弯了弯嘴角。
“秀儿,这钱咱们先拿着,回头再还岳父。”
程秀点了点头,神色仍然有些悲伤,“我就怕爹怪我。”
“过个几日,蛮夷兵来了,他便知你的选择是对的。”
“可若是我选择对了,那我爹他......”
程秀说不下去了,她都不知希望自己是对的还是错的好了。
冯老太从屋里出来,“好了,人回齐了,上山拜祭一下祖宗,便出发吧。”
她背脊佝偻,面容悲凄而憔悴。
年老了要远离故土,真的有些残忍。
看着家里哪儿哪儿都回忆,哪儿都舍不得。
一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些,就挖心挖肺的疼。
林小麦张着小嘴打哈欠,瞧见祖母这般,她强忍着睡意,又冲她笑,【奶,看我看我。你别难过,我给你笑一个。】
冯老太听见了孙女的心里话,缓缓看过来。
樊氏也说,“娘,你看,小麦会笑了。”
“奶的心肝宝贝儿。”冯老太把孙女抱在怀里,亲了又亲,一颗心都要化了。
林家人上山拜祖,林小麦还未满月,樊氏和她都不能去。
樊氏抱她回屋喂奶,林小麦吃了几口,便沉沉睡去。
等她再次醒来,就感觉四周都在摇晃。
她脑子有些发木。
好半天才知道,这是在路上了,她正在车厢里。
她透过车窗往外看,天空瓦蓝瓦蓝,白云悠悠。
天底下便是青山绿水,满眼的生机勃勃。
眼下已三个月没下雨,大家只是觉得缺水,并没意识到旱灾来了。
接连三年干旱,到那时真正的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。
咦?
怎么会有水滴撒脸上?
是下雨了吗?
林小麦从思绪中回过神,瞧见冯老太捂着脸,无声痛哭,瘦削的肩膀,一抖一抖的。
泪水从她指缝间迸出,打湿了林小麦的襁褓,也洒在她脸上,冰冰凉凉。
呀,奶奶哭了,有没有人啊!
快来安慰下她!
林小麦想看看身边有谁在,小脑袋却只能轻微转动。
她不得已,扯开嗓子哭。
然后,靠着车壁打盹的樊氏和程秀都跳醒了。
“哎哟,小麦醒了。”
樊氏把林小麦抱过来,掀起衣襟,“大饭碗”塞到她嘴里。
林小麦被动干饭,想看看家里人什么情况的,可喝了奶便昏昏欲睡。
她强撑着没睡过去,听见樊氏劝老太太,“娘,人要往前看。如今这世道乱,咱一家子,只要齐齐整整在一起,便是极好的了,你说呢?”
“道理谁都懂,可临到自己头上,便看不开,放不下啊。”老太太抹眼泪,“这山长水远的,咱这一走,不知何时再回。你爹的坟头无人打理,过不了多久,便会长满野草杂树,即便日后回来,也找不到了。”
“咱家的老屋,去年才翻的新,还没住够一年,便人走屋空,钱白花了。没了人气,过不了多久,便会坍塌,多可惜啊。”
“我那菜园子,可种了不少菜,我起早贪黑的伺候着,旱天也天天去河里挑水浇灌,长得绿油油的,路过的人瞧见,哪个不夸两句?今日、你弟妹,把菜都揪光了,只留一茬茬光秃秃的光杆子。”
“还有啊,咱家门前那小路,前年老大老、二从河里拉了一车又一车的小石子铺得好好的,每次他们一山上打猎,我就站在小路上等,看着他们出现在路的另一头,我才心安。那小路,只怕我以后都看不到了。”
冯老太絮絮叨叨说着家里家外的点点滴滴,涕泪齐下,儿媳和孙媳也没忍住,跟着哭。
离开故乡,就好比离开自己的母亲,总是撕心裂肺的疼。
人还没走远,便在心里想念了千百遍。
林小麦鼻子酸溜溜的,【奶,你别哭,你哭得我都想哭了。】
冯老太怔了怔,忙擦干眼泪,“好了,不说这些了。在路上哭哭啼啼的,晦气。”
她哭过发泄完,倒是容易平复心情;
可另外两个女人,却是哭得快岔气,怎么也停不下。
“莫哭了,樊氏,你方才不是劝我看开些的?怎的反倒你自己先哭上了?”
樊氏神色悲伤,“娘,我娘家兄弟,一个都没逃。”
她还没出月子,按这里的习俗,不能出房门。
即便邻居或者谁不经意看到她,都会进来讨要一碗姜水喝,去污秽之气,更别提回娘家了。
否则她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,逼着娘家人逃。
程秀也很难过,“奶,我娘家也是。”
婆媳俩可谓是同病相怜,娘家人都不跑,若是发生战乱或战败,会有多惨,根本不敢想。
“咱已经冒着危险给他们传了消息,他们不信,有什么法子?咱村也只有咱家、四叔公、里正三家人走,那些人眼睁睁看着咱离开,也都无动于衷。”
冯老太把脑袋伸出窗外,擤了一把鼻涕,手随意往脚底擦了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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