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太子妃曲甜甜》是一本不可多得的优质小说,该小说主要描写了曲甜甜裴羽之间的故事,小说的情节跌宕起伏,引人入胜,曲甜甜裴羽小说讲述了:皇上看中了我的画像。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有一丝丝慌乱,手下画着的春宫图就这么被墨水晕开——毁了。...
“爹,你要是不想要你这个女儿你就再跟娘生一个吧。”
我仗着娘在,故意委屈的抽抽嗒嗒,企图让娘帮我挡一挡爹的火力。
“行了行了,你少跟我演戏,你跟我说实话,你和太子什么关系。”
我收住了动作,坐直了身体:“如果我说,我得罪过他,你,会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吗?”
我爹瞪我一眼:“我跟你说正事。”
娘在旁边好言相劝:“你别凶她。”
“你还偏着她,你看看她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?谁家的大家闺秀会画春宫图!简直是不知羞耻。”
“爹,你手里那个茶壶挺贵的。”我小声的提醒了一句。
我爹脸色变了变,放下茶壶,拿起两个核桃。
见状我赶忙举起手:“爹,你手里的核桃是太子送你的,去年......”
作为一代抠门贤臣,我爹是听不得贵这个字,某种程度上我也掌握了逃生技巧。
见我爹冷静下来,我松了口气。
“爹,这件事还有商量吗?”我说的是当太子妃这件事。
我爹叹了口气:“圣命难违,你也是当嫁人的年纪了。”
从来没想到,原来,选择太子妃,可以,如此,草率,我爹这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让我开始不安。
我看着爹娘发愁,想着在圣旨还没下来之前先去某人那里打探打探消息,站起来就溜。
宫里的消息传开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,侍卫一句太子妃的称呼把我震了震,我婉拒了他送我到地方的好意,独自一人摸到了目的地。
“太子殿下,可否有空和小人交谈两句?”
我样子做的足,挡在御花园他的必经之路上,仰头看他。
几日不见,这厮好像没怎么变,不对,他怎么这么淡定,难道是消息还没传到他耳朵里?
不应该啊......我若有所思的看向他旁边的小六子,后者咳了一下,但是我没懂什么意思。
“方便说话吗?”我恳切的看着他那双冷静漂亮的眼睛。
没想到这个人根本不领情,很快偏开了头,声音冷冷淡淡的,好像还有点小别扭:“说。”
旁边的小太监小六子懂事的走远了,临走之前还打了个手势,我咽了咽口水:“你知道皇上的决定吗?”
他负手而立,还是不看我:“什么决定?”
我眼睛一亮,这就是不知道了,刚打算开口解释就被他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。
“如果你是说太子妃的事情,我知道。”好像这件事和他无关一般。
这句话,仿佛晴天之霹雳劈到了我头上,我小心翼翼:“你别生气,这个,真的不是我的主意,我其实也不同意。”
“就......那什么,你不愿意,可以跟皇上说一下,他肯定会听你的意见的,太子殿下?”
我见他盯着我看,以为他不高兴了,声音越来越小:“这件事解决了,我一定会离你远远的,不给你添堵了?”
看他深呼吸了几下,似乎是在压抑着怒火,我咽了口口水:“太子殿下,宫中是不允许动用私刑的,那个,我还是等你心情好再来找你吧,再......”
衣领被提住,我逃跑的步伐狠狠顿了一下。
我摸了摸脖子,哀怨的看了他一眼:“勒死人也是不对的,我都道歉了,也很久没惹你了。”其实还是有些委屈存在。
回想当年,我深得皇后娘娘恩宠,常常进宫和她学画,我的画里依稀可见她的笔法,而裴羽这个人,就是我小时候练笔的对象。
他练功的,写字的,午睡的样子统统被我画了下来。
反正有皇后娘娘撑腰,我可谓是狐假虎威,逮住小太子欺负。
偶尔皇上看见了,他也并不在意太子受了什么委屈,反而觉得一个可以提升画技,一个可以磨练脾气,然后就打发我俩走了。
可想而知,我当时做的有多过分。
当时我爹在外地治水,我娘跟着去了,我就常常被皇后娘娘接进宫里。
也不知道自己缺了哪根筋,几岁的我并没有尊卑的概念,每每裴羽跳脚,我都一脸无辜的说我们是朋友的话,还要皇后娘娘给我撑腰。
长大之后的我确实收敛了一些,皮也只是在外面皮,到宫里的时候也就偶尔偷偷摸摸的皮一下,然而,我细细算来,偷偷摸摸的皮,可能在裴羽看来,这就是挑衅。
“我没想拒绝,你想想是谁拒绝谁。”
甩下五个字,裴羽就原路走了回去,小六子看热闹似的瞅了我一眼,我瞪了回去,叹气:“这是真的气糊涂了。”
原本打算打道回府的我,转了个弯,摸到了皇后娘娘的寝殿,一眼就看到她弯着身子在修剪花枝。
旁边的宫女率先看到了我,叫了一声姑娘,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:“柳姐姐。”
因为我这段时间比较忙的原因,我和皇后娘娘也是几个月没见,再见面总是要收敛些,我乖乖的站在原地,同时惊讶于她修剪花枝的耐心。
皇后娘娘放下了手中的剪刀,转身看着我,招了招手,我走了过去,这才看到已经完全秃掉的花,抽了抽嘴角,果然娘娘还是那个娘娘。
“最近是瘦了,怎么了?”娘娘的手在我脸上摸了摸。
这不太正常的动作让我有些害怕,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的把小肚子憋了回去,面上带上一分似有若无的愁色,回答:“娘娘,甜甜此次来这里有一事相求。”
她拉着我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,宫女给我倒上了茶,皇后娘娘拍拍我的手,语气温柔,还带着些孩子气的埋怨:“就知道你这小丫头没事不会来找我。”
我叹口气继续:“皇上为太子赐婚的事情,不知道娘娘知不知道。”
“这事,说起来,还是我跟皇上说的。”这语气不紧不慢的样子,似乎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的问题,我错愕了一下,回过神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娘娘这......”
皇后娘娘托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我:“嗯?想说什么?”这个人似乎是吃定我不敢说出口,从来都是这样,拿捏的死死的。
“以后你就要叫我母后了,怎么样,要不,你现在叫一下试试?”
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吧,我无奈的抓住她的胳膊晃了晃:“娘娘不觉得这样选太子妃太草率了点吗?你不记得我有多少次把太子殿下惹生气了吗?”
她狡黠的眨眨眼睛,说道:“你是不是不知道,这件事是他说的,来,给我画幅画,让我看看你画技有没有进步。”
这话说的,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表面上那么简单,只不过我的心思全都在她的前半段上。
看她叫人把东西拿出来,又舒舒服服的靠在贵妃榻上,忧心忡忡的下笔。
裴羽说的?怎么可能。我以为她是让我放宽心,放心裴羽不会在夜黑风高之时把我打包丢出去。
出宫的时候,我爹在宫门处等我,表情很焦急的样子,看来他是真的怕我有去无回。
看来我爹是真的急糊涂了,我拉着他很耐心的说:“爹,咱们回去说。”这地方哪里是说话的地方。
等到马车走出一段距离之后,我爹一脸凝重的告诉我,圣旨已经下了,现在全盛京的人都知道曲尚书的女儿成了太子妃了。
“这么快吗?”我显然不懂我爹的忧愁,只是想今天得找个机会溜出去,就是不知道回家之后还有没有针对我的批评大会。
我听见我爹叹了口气,看着我说了一句:“你幼年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带在身边,是我亏欠你太多了,如今连你的终身大事都不能让你自己做主了。”
这,我还真没考虑过我的终身大事,虽然十六岁是成婚的绝佳年纪,起码在盛京是这样的,我一门心思扑在画上,还觉得时间太早了点。
我安慰我爹道:“起码这个是我认识的,我从来未怪过爹把我一人放在家中,也一直很佩服爹心怀百姓的做法。”说这话是有缘由的,娘身体不好,爹爹也不肯纳妾,所以偌大的曲府就我一个孩子。
说实话,哪怕终身不嫁在爹娘膝下尽孝也行,没想到变化来的这么快。
当时爹娘先是下江南治水,后是整治下面的贪官污吏,所以春节也未曾回来。
也是我命多,就有人潜入了守卫森严的曲府,给我下了毒,几乎快没命的我被宫里的太医救了回来,醒来的时候是在皇后娘娘的寝殿里。
只听见皇上说了一句不能让贤臣寒心,然而最后下药的人死了,幕后的黑手也没能揪出来,我突然长了心一样请求皇上把消息封锁起来,起码不能让他们担心。
我还岁月已逝的感叹,就听到我爹一句:“既然你这样想,回去就准备准备开始做嫁衣吧。”
最后看了一眼皇宫的高墙,皇上果然是有钱了,连侍卫都多了不少。
我抬脚上了车,不得不面临我爹一对一的碎嘴。
记得十里春风的那个酸书生说过,人生匆匆数载,烦心事总是在的,只不过是哪个更容易烦心罢了。
以前我用这话在一个姐姐那里换了一杯酒喝,觉得这酸话值一杯酒也算是寿终正寝了,万万没想到,在这种情况下,又很合时宜的出现在我眼前。
嫁衣,关我什么事还没出口,我爹看了我一眼,语气沉沉:“这件事没得商量。”
“爹,你杀了我吧,不能这样吧,你什么时候见我动过针线。”
如果不是马车跑得过快,我就想现在跳车。
以前绣过一次荷包,惨不忍睹根本不能形容,我只知道我把鸳鸯戏水绣成了两条肉虫玩泥之后,彻底对针线这事失去了兴趣。
不过也是那之后我才知道,原来荷包上不止可以绣鸳鸯。
我开始觉得裴羽那家伙就是故意的,故意刁难我,选一个这么复杂的花样给我,早知道我就直接绣一条虫给他,后来又想一想,他那样的人,估计也只知道荷包上绣鸳鸯的事情。
因为这件事过于丢人,丢我的人,也丢太子殿下的人,我就谁也没告诉,并在把荷包送出去赔罪的晚上在院子里刨了个坑把针线包埋了。
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,估计也就只有当夜的明月和裴羽知道我做过一个荷包了。
我爹摸了摸胡子,又瞪了我一眼:“作画倒是上心,我看你房间里的那些山水鱼虫,画的倒是都挺好,放心,我让你娘手把手教你。”
这倒也不必故意避开我藏着的春宫图,我默默想着,我一世英名,竟然毁在了皇上手上,我的春宫图,不行,再想下去我就要吐血身亡了。
没错,在皇上发现之前,我在我爹心里的形象还是很好的,虽然吹拉弹唱琴棋书样样稀松,画技是真的可以拿出去显摆一番。
说起来还要怪我爹,有段时间我确实对乐有了兴趣。
但是我刚把唢呐拿上手玩了一天,我爹就给了我手三十竹条,手肿也肿了好几天。
所以还是说,这就是我和我爹之间的鸿沟,不可逾越的那种,我爹还是太单纯,作为他女儿的我,感到深深的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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