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家小说《重生后,我成了死对头的冲喜娘子》是尘尘尘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小说,本小说的主角秦辞忧宋寻川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上一世,秦辞忧从没想到,自己会落得那般田地:秦家灭门,满门忠烈背上千古骂名,她被暴君关在后宫受尽磋磨......重生后,她不想再赴前世的结局,瞄上了前世驾马闯宫门,斩下暴君头颅的死对头。一生忠肝义胆却换来千夫所指、佞臣陷害,暴君不仁,我秦家又不是冤大头!救兄长,斩国君,平乱世,定四方......将门......
第9章
说话间外面脚步声响起,秦辞忧抬起头来,江氏带来个小丫头过来,一只脚已经踏过门槛。
小丫头去端炉子上煨着的汤,江氏靠在门边望了棠依和照书手中的食盒一眼。
扭头似笑非笑看向秦辞忧道:“这样好的饭菜都倒了?若叫人瞧见了,还当咱们朱门绣户的人轻狂不知道俭省呢。”
“馊的怎么吃?”
秦辞忧挑了挑眉:“婶娘若不信?不如屈尊降贵去闻一闻验证一下?”
江氏自然不肯,嫌弃地拿帕子掩住鼻,尖声尖气。
“同一个厨案上做出的饭菜,怎么我们的好好的,你的却馊了?”
“可见是胡说,糟蹋东西不提,又红口白牙地扯起谎来。”
“这话问得好!”
秦辞忧唇角勾起一个冷笑:“我正想问问婶娘这件事呢,为何送到桐川院的饭菜都是这等货色?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江氏嘴角一撇,气势汹汹道:“难不成是说我故意给你吃这些东西?简直是含血喷人!”
“天气热罢了,谁犯得着放馊了饭菜给你吃?我看你就是故意糟践东西!”
两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,那边灶上食物的香气已经渐渐弥漫开来。
秦辞忧微笑:“我夫君宋寻川为大梁冲锋陷阵,立下无数战功,如今负伤在身,代为管家的婶娘却对他的饮食如此漫不经心,口口声声‘俭省’,莫非省下来银钱好养闲人么?”
“你不要乱说!”
江氏被说中心事,又羞又恼,偏偏无理反驳,便拿出长辈的款来压她。
“我好心教你持家过日子,你一个做晚辈的不但不知俭省,还不领情!”
“一会儿闹了起来,叫下人瞧见,只当你为一碗饭的事闹起来,看你面子上好不好看!”
“哦,那我领情,真是太谢谢你了,婶娘。”
秦辞忧扯起嘴角,眼睛却无笑意:“还有,我争的不是一碗饭,我不贪心,对别人盘中餐没有兴趣。”
“但属于我的,旁人也别想拿走一分。婶娘既说完了道理,就请回吧!”
一刻钟后,秦辞忧带着棠依和照书拎了食盒回到桐川院。
热气腾腾的新鲜饭菜摆在桌上,宋寻川只瞥了一眼便猜出了几分,抬眸望向秦辞忧。
“你打算一直这样当受气包自己贴补银子进去?”
秦辞忧不客气地坐下来,拈一块炸得金黄焦脆的油糕入口。
“你看我像是这样的人吗?”
宋寻川无言,眼前这个女人的确不像一盏省油的灯,心思也叫他猜不透。
嚼完了口中食物,秦辞忧慢条斯理用布巾擦了擦嘴。
才悠悠道:“如今管家权力落在你那位二婶娘手上,她有意薄待我们,但这个亏我却不想吃。”
宋寻川有意试探,便顺着她的话音道:“薄待我倒也罢了,怎么连你也在内?”
“东想西想可不利于身体恢复。”
秦辞忧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,笑眯眯道:“你现在可是奉旨养伤,万一养不好,皇上是要怪罪的。”
“如此看来,你还是对交兵权的事耿耿于怀?”
宋寻川眯了眯眼,啧了一声道:“果然是个贪恋富贵之人。”
“岂敢岂敢!”秦辞忧站起身来,作势拱了下手,竟然就走了。
次日起,有了秦辞忧在厨房的这么一出,下人们果然不敢再送馊饭烂肉来,但碍于江氏的权力,也只敢整治些萝卜青菜之类。
两日后,镇国公夫人阮氏来访。
这位阮夫人是宋寻川母亲的闺中密友,两家又是世交,因此平日对他颇为关照。
这回也是自己抱恙在身,才一直没能来亲自探望。
贵客来临前,江氏特地将秦辞忧叫到了一边,沉着脸再三嘱咐。
“客人面前不要没规矩乱说话,若丢了将军府的颜面有你好受的。”
“放心,我一定以婶娘您作为言行表率,绝不行差踏错。”
秦辞忧拉长了语调,言语恭敬,眼中却没有半分敬意。
江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正要再说什么,外面侍女却匆匆跑过来通知。
“夫人,镇国公夫人到了。”
从前少有主持这样的场合,江氏理了理衣服鬓发,又让侍女拿菱花镜给自己照了照,才尽量步态优雅地走出去。
秦辞忧跟在她后头走到厅中,便见到了一位举止端庄的**。
这阮夫人年纪算来得有四十往上了,看上去却只有三十余岁,身姿纤瘦得有些过了,秦辞忧一眼望去便知她是个久病羸弱之人。
阮夫人含笑与江氏寒暄,神情中不乏歉意。
“一早听说川儿打天水关回来受了重伤,记挂不已,可惜我这身子也是三灾八难病了许久,前儿才能下床走动,这孩子一向托赖于二夫人你照料了。”
“我也只是略尽一点作为婶母的责任罢了,大哥大嫂不在家,我少不得多费些神罢了,也是应该的。”
江氏故作谦虚,又笑道:“阮夫人您前几次送来的名贵药材俱已给川儿用了,疗效很好,这回又带来这许多,真叫人不好意思。”
阮夫人微笑着摇了摇头,已留心到屏风旁边站着的秦辞忧,目光中不由露出惊艳之意。
秦辞忧近前向她福了一福,语声温柔:“甥妇秦氏见过阮夫人。”
阮夫人见她姿态大方有礼,更加喜欢,笑问道:“这位就是川儿的新妇吧?真是秀丽娴雅,令人歆羡。”
江氏想着秦辞忧屡屡与自己作对,听阮夫人这话更加不悦,但还是假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是,不过是小孩儿家,能懂什么,夫人谬赞了。”
阮夫人没留心她说什么,只细细打量秦辞忧一番,眉眼弯弯。
“是个妥帖孩子,川儿有福,有你照顾他,想必他定能早日复原。”
下意识望了望四下,又问道:“他今日如何?还不能会客么?”
“听说了阮夫人您到访,他原是要来的,但是没什么气力,府里为求稳妥,仍叫他卧床,”
秦辞忧有意无意瞥了旁边的江氏一眼,“不过您放心,他身子已好了大半了,不日就能病愈。”
阮夫人闻言有些疑惑,碍于身份还是点了点头:“那我去看看他吧。”
“不急。”
江氏不动声色挡住了去路,指了指鱼贯而入的侍女笑。
“阮夫人您来府里还没喝一口水呢,还是等吃罢了饭再去看川儿吧。”